近日B站发布2024年财报：全年营收268.3亿元，调整后净利润4.5亿元，连年亏损的小破站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赚钱了”。然而这条财经新闻刷屏的同时，忠实的B站用户大部分喊的不是恭喜，而是"还我小破站"。这家曾以"永不加贴片广告"为荣的二次元圣地，如今每条视频下方都飘着各种广告链接。打开财报会发现魔幻现实:真正拯救B 站的既不是“获得收入的310万UP主”。也不是暴增40%的广告业务。更不是忠实的2270万大会员充值。而是全年独揽56亿元收入的游戏《三国：谋定天下》，相当于每天从玩家口袋里掏出1500万元。

难怪老用户都在怀念2019年的夏天——那时充电打赏能养活音乐区UP主，游戏区还做着《只狼》无伤通关的硬核视频。如今打开首页，前英雄联盟选手正在卖力推销"史低价"剃须刀，知识区顶流把量子力学讲成保健品广告。  

B站高管说这是"商业正循环"，赚钱嘛，不寒碜，但现实更像一场精心设计的生存游戏：游戏玩家氪金养服务器，UP主接广告换流量，观众用注意力支付内容成本 。当《三谋》的付费礼包价格超过年度大会员时，那些曾在《后浪》中热泪盈眶的年轻人突然惊觉——自己用爱发电构筑的赛博乌托邦，早已沦为资本游戏的数值沙盘。

小破站的弹幕常常飘过"下次一定"，这既是Z世代的消费宣言，也是理想主义最后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