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苗在预防新型冠状病毒引起的严重病例和死亡病例非常有效，目前已有二十多种疫苗获得批准并在全球推广。我国是最早实施新冠肺炎免疫规划的国家之一。截至2022年2月16日，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累计报告接种新冠病毒疫苗306339.1万剂次。随着新冠病毒变异株的出现和免疫接种后时间的延长，各国都在寻找更适合且有效的加强接种策略。

2月17日，据悉，国家对未来新冠病毒疫苗加强免疫接种提出了新的相关要求，新冠病毒疫苗接种工作继续推进基础免疫和加强免疫。加强免疫方案有两种：一是同源加强免疫接种，一是异源加强免疫接种（也称“序贯加强免疫”）。

那么如何理解，笔者就现有研究成果做一个简要分析。

同源加强免疫与异源加强免疫的区别

所谓的同源加强免疫，指加强免疫采用与基础免疫同一技术路线的疫苗进行接种。比如现阶段新冠病毒灭活疫苗全程接种2针，根据人体抗体水平下降的程度，再进行1针灭活疫苗接种，就叫同源加强免疫。

所谓异源加强免疫接种，是指接种与之前疫苗技术不同的疫苗，以常规需接种两剂的新冠疫苗为例，如果第一针用的是灭活疫苗，第二针用的是腺病毒疫苗或 mRNA 疫苗或其他任何非灭活路线的疫苗，那么这就是“基础免疫异源”；而如果先前已完成两剂灭活疫苗接种，后续需要打加强针时改用了其他任何非灭活路线的疫苗，那么就称为“加强免疫异源”。

新冠疫苗基础异源免疫与异源加强免疫研究成果：可诱导更强免疫应答

1.真实世界研究显示基础异源免疫方案具有很高的免疫原性。在异源接种方面，欧洲国家很早就针对腺病毒载体疫苗和mRNA疫苗的异源混合接种进行了探索。2022年2月《感染》杂志发表了英国学者关于新冠疫苗异源接种的研究成果，在2021年3月至10月期间，75827人接受了异源疫苗接种，首先接种的是阿斯利康公司的ChAdOx1 nCoV-19（腺病毒载体疫苗），随后接种辉瑞公司的BNT162b2（mRNA疫苗），真实世界数据表明，腺病毒载体和mRNA疫苗的异源方案具有很高的免疫原性。

2. 多中心临床研究显示基础异源免疫有更强的免疫应答。2021年8月12日，Lancet Respir Med在线发表了德国针对380名医务工作者的多中心研究，比较阿斯利康ChAdOx1 nCoV-19腺病毒疫苗和BNT162b2 mRNA疫苗异源混合接种的安全性和免疫应答研究。结果发现，不管是对抗Alpha突变株还是Beta突变株，ChAd/BNT接种均诱导远高于ChAd/ChAd及BNT/BNT接种方式的中和活性和T细胞免疫应答。

3.异源加强免疫接种可提高中和抗体能力。2021年年 8 月 11 日， medRxiv 发表了一篇关于接种第三剂新冠病毒疫苗后中和效力的研究。结果显示在健康个体中接种第三剂异源新冠疫苗可显著提高其中和抗体的效力，以及针对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流行的主要毒株的效果。

新冠疫苗同源免疫研究成果：实现免疫强化，预防重症有效性提高

1.同源加强免疫可实现免疫强化。2021年10月，美国NIH疫苗及相关生物制品咨询委员会发布了强生公司、莫德纳公司、辉瑞公司三种新冠疫苗的研究成果：（1）使用 mRNA-1273、Ad26.COV2.S 和 BNT162b2 作为加强疫苗引起了所有 3 个 剂量组的记忆性血清反应；（2）对于给定的初次新冠疫苗，异源加强免疫比同源加强免疫引发相似或更高的免疫强化；（3）加强免疫没有发现安全性问题。

2.真实世界研究显示同源免疫对预防重症有效性提高。2021年9月15日，以色列卫生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JM）发表了首个第三剂疫苗接种真实世界有效性数据。接种第三剂BNT162b2将预防感染COVID-19的有效性提高了11.3倍，将预防重症COVID-19的有效性提高了19.5倍。

综上，研究结果已经证明，同源加强免疫与异源加强免疫均可提高免疫应答，都能够延长保护期或者是增强新冠抗体的保护作用。面对仍然严峻的全球疫情形势，继续开展高质量的新冠疫苗序贯研究，完善我国的疫苗接种方案与实效，是非常有必要的。

（作者系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