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族企业而言，无论是上市还是非上市企业，家族信托都是隔离企业经营风险、激励和保护家族成员、完善家族治理结构、重构家族持股结构的重要工具和手段。对这一点，市场基本已达成共识，并没有太大异议。不过在实操层面，如何通过设立有效的信托架构实现上述目标，则是很=有挑战性的一个事情，不仅需要深厚的理论功底，更需要大量的实操经验。

就这一话题，中国政法大学金融校友会和惠裕全球家族智库日前在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举办了名为“家族治理如何助力家族信托”的沙龙，多位来自信托、金融、投资、家办等行业的精英人士齐聚一堂，深入交流家族治理与家族信托的相互促进问题。

图：活动现场

在中国政法大学金融校友会秘书长王平先生、惠裕全球家族智库创始人范晓曼女士、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管理总监朱宁先后发表欢迎致辞后，德和衡律师事务所高级联席合伙人田小皖律师发表了题为“家族治理如何助力家族信托业务”的讲座。

讲座中，田律师通过对实际案例的拆解，讲述了在家族治理中如何通过家族信托解决一系列问题，揭示了家族治理与家族信托的相互促进关系。

田律师表示，家族传承通常存在两大矛盾：一、是传承分散性V企业经营统一性；二、是存在所谓布登勃洛克效应（Buddenbrooks effect），即家族后代对企业不感兴趣或丧失了接班企业的能力，导致对投资和创新趋于态度保守，最后导致企业衰败。

图：田小皖律师在进行讲解

第一个矛盾的典型代表，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百年企业李锦记的故事。田律师回顾了历史上李锦记家族成员两次分家，企业股权两次分裂险些破产又两次东山再起，最后通过设立家族委员会并与家族信托相结合，形成家族持股平台，最终避免了企业股权的第三次分裂（确定只有有血缘关系的家族成员才能持股），并有效保护了家族成员的利益。

图：李锦记是如何解决“传承分散性V企业经营统一性”问题的

随后，田小皖律师又举了一家计划进行IPO的消费类家族企业A的例子，来说明家族企业所有权结构调整与家族治理的实践。

张先生（张甲）是A公司的创始人，直接持有部分股份；张甲1是张先生的长子，为前妻（已过世）所生，是公司主要经营人之一；张甲2、张甲3是张甲第二任妻子所生，均在上小学，他们持有的家族股份由母亲代持。张先生有意将公司上市，为此必须对公司的股权架构进行调整，这一过程痛苦且充满矛盾：张先生的长子（张甲1）认为自己辛辛苦苦帮父亲打理生意，而公司上市带来的增值收益，有很大一部分未来要由两个年幼的弟妹继承，感觉心有不甘。而张先生的太太不仅要考虑如何维护2个子女未来成年后对家族企业的财产继承权，她本人对公司上市也并不赞成，原因是家族企业上市后，张先生不可避免要与金融机构打交道，夫妇二人要为融资提供连带责任担保，一旦企业经营不善，太太本人的资产将岌岌可危。

针对这个家族企业的情况以及家族成员的种种顾虑，田律师设计了一整套解决方案，包括：

• 搭建家族持股平台（B1）,与乙签署协议确认其为甲2、甲3代持份额，待甲2、甲3年满18岁后，份额持有人变更为甲2、甲3；
• 家族企业目前由甲（张先生本人）直接掌控，待甲2、甲3承人且经家族培养考核后，可再行讨论权益比例；
• 将B1的股东持股结构调整为甲占1%，C合伙企业占99%，进一步增强甲的权益比例，为后续传承做铺垫；
• 辅以家族宪章，一方面要求姻亲签署婚姻财产协议，紧锁家族企业控制权，一方面规范家族、家族企业所有权政策即家族企业政策三者关系，为家族治理奠定基础；
• 设立家族家族会议（参与者为家族血亲、家族姻亲），选举家族委员会作为家族事项的权利行使机构，待未来甲2、甲3成年后加入委员会，进一步完善职权；
• 设立家族办公室，以投资功能为核心，同时提供家族成员事务性服务；
• 设立家族学习及发展中心，为家族姻亲及未成年成员提供学习交流平台，并负责家族慈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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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结构中，家族信托发挥的作用十分关键，包括：一、赎买，即为确保传承中所有权紧锁，张先生要与配偶签署夫妻财产协议，明确家族企业股权是张先生个人财产，张先生要保证配偶的经济利益，并以信托利益进行赎买，在家族信托中为配偶设置较大的收益比例（张先生配偶的受益份额大于35%），让配有心理上有平衡感；二、风险隔离，设立信托逐步置入资金，打造家族保险柜，并由家族信托承担家族受益分配职能；三、落实家族成员受益政策，在家族信托设立前所有受益资金需要张先生个人承担，家族信托设立后由家族信托承担家族受益分配职能；四、调动配偶参与家族治理的积极性，配偶作为家族信托的授权人(保护人)，通过掌握信托资产，参与家事治理，为家族团结和谐贡献力量。

田小皖律师律师表示，家族信托是帮助家族治理新鲜且有效的手段，现实中很多客户是因为有着重要且紧急的事务性需求，才去设立家族信托的。在设立家族信托时，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是如何平衡家族成员的利益，并建立传承规则与收益规则。

田律师的讲座结束后，与会嘉宾进行了热烈交流与沟通，就家族信托在不同领域实践中的需求、问题、常态等进行了积极探讨，现场气氛十分热烈。最后北京德和衡律师事务所主任刘克江发表闭幕致辞，活动圆满结束。

文| 赵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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